“鏊子”本是民间制作烙饼的炊具,但在文本中却意味深长。

白嘉轩说:“白鹿村的戏楼这下变成烙锅盔的鏊子了!”朱先生也曾耍笑说:“福贤,你的白鹿原成了鏊子了”。这一意象完全是作者创造性的运用。小说中的朱先生把国共两党之争称之为“翻鏊子”,白鹿村祠堂对面的戏台成了鏊子,国共两党的斗争是翻鏊子,人物的命运大起大落,也是在翻鏊子。“鏊子”犹如一把利刀刺穿了几千年的中国历史,揭其伪装,显其本色。几千年来,中国这片土地上从来没有停止铁与血的逐鹿征战。一遍又一遍,犹如鏊子上烙的大饼,不是这面朝上就是那面朝上,但却都打着正义和平和为民请命的幌子。“鏊子”出自朱先生之口,对中国当时时代的现实本质进行了真实的概括。王朝帝国的兴衰更替,中国大地成为恶魔逞凶的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