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汉的九大城门分别叫:东有大东门,东南有新南门,南有保安门、望泽门,西南有竹欸门,西有平湖门,西北有汉阳门,北有草埠门,东北则有小东门。1535年,都御史顾磷改大东门为宾阳门,改新南门为中和门(辛亥革命后改为起义门),改望泽门为望山门,改竹欸门为文昌门,改草埠门为武胜门,改小东门为忠孝门。清光绪年间,湖广总督张之洞又在中和门和宾阳门之间增辟一门,称通湘门。武汉九个古城门现在还看得到的只有起义门一座了,系为纪念武昌首义70周年而重建的。

从三国时期的公元223年开始的。那一年,吴主孙权在江夏山(今蛇山)东北筑夏口城,“依山傍江,凭墉藉险”,实为一座形势险要的军事堡垒,方圆仅二三里。

南朝时,宋孝武帝于454年在夏口城立郢州,故武昌在那时又称郢城。梁武帝时,梁将曹景宗在紫金山与小龟山北筑石城为军事堡垒,北临沙湖、余家湖,南距郢城约二里。此后,隋文帝于589年废江夏郡置鄂州,改汝南县为江夏县,州、县治所均设城内,故古时武昌又有鄂州、江夏县之称。后来,唐节度使牛僧儒驻鄂州,改建鄂州城,不仅城的范围扩大了,而且以陶甓围城,武昌有砖城自此始。

1919年,湖北省议员陈士英等62名绅士再次联名上书,倡议拆除武昌古城垣,通过拆城修路将城内城外连成一片,从而发展武昌经济,解决当时经济之困。他们提出了城垣存在的五个“弊端”:阻碍交通检查繁琐,人民出行不便内外隔阂,有碍治安空气闭塞,容易发生瘟疫影响城中商业。不过,由于拆城工程浩大,加之民国之初局势极为动荡,多数议员不赞同陈士英等人的议论,有的议员则尖酸地回应说:“不拆城放屁都不易散去,会闭死人的。”议论纷纷之下,当局反复研究未果,使拆城之议搁置下来。

1926年,国民革命军北伐,长沙、岳阳、贺胜桥先后被攻克,势如破竹,兵抵武昌城下。然而,军阀吴佩孚依靠坚固无比的武昌城墙顽抗,北伐军死伤无数而未获成功,只得改变攻城计划,采取迂回战术,先后攻克汉阳和汉口后,于9月16日攻克鄂豫边界的武胜关,使武昌变成一座孤城。吴佩孚军大部撤至河南信阳。在长期的封锁下,武昌守军弹尽粮绝,终于投降。北伐军在历经40多天的浴血奋战后,在10月10日入城。

在胜利后的一次会议上,亲睹攻城艰难的郭沫若等,再次提出拆除武昌城垣这一“封建堡垒”的议案。并获得很多人支持。一批湖北籍人士虽不赞同,但围城之痛记忆犹新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1926年10月,湖北省政务委员会作出了拆除武昌城垣的决定,任命万声扬为拆城委员会主任,并设置武昌城拆城办事处,整个拆城工程由政府招商承拆。但当政府官员到城垣各段实地勘察时,一些辛亥老人纷纷建言力保重要遗迹。当巡查到起义门时,张难先等人激动地说:“动这座城门就是为北洋军阀张目,痛恨辛亥革命!”随行人员尴尬不已。巡视到奥略楼时,石瑛等人表示:此为元代遗址,决不能拆!张、石二人德高望重,政府部门也不敢硬顶,于是这两处终于被保留下来。

拆城进展随着时局的变化时断时续,直到1929年,武昌城垣被全部拆毁,护城河也被填平。所拆的城基除主道留作修建马路外,其他地方都被当时的士绅阶层购买建宅。城砖则被百姓取走。武昌城自此仅余城门名字供后人凭吊。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1928年,因大规模改建武汉,汉阳古城垣大部分也被拆除,余下西门及两侧一段城墙也在1950年被拆,如今东门、西门、南门仅作为地名留在人们的记忆中。

一砖一瓦,一寺一院,一街一巷,一歌一咏,一诗一画,这些历经历史风雨淘洗流传下来的文化遗产,栖息着民族历史的灵魂,传承着民族的精神薪火,凝聚着民族的情感气质,是民族得以血脉绵延、生生不息的内在动力,更是走向未来、实现振兴的‘软实力’。